小璇握紧逐风剑

英雄,愿你有一份不悔的爱情

【红海行动/顾顺×李懂】守护者 哨向AU

美好都是人物自己的,ooc都是我的锅我的锅我的锅!

本来想写一些比较虐的场景,想想自己先心软了,可算了吧。

我流哨向,有些二设

精神图景:可以简单的理解成哨兵的精神世界,除非主动对向导敞开,否则只有链接向导可以进入。

有问题欢迎私信我哦~么么哒

时间已经过去了33个小时。

也许35个?

顾顺的眼睛被不透光的黑眼罩压得很难受。四肢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发麻。他的白虎伏在地上,精疲力竭的喘息。

上一个刑讯他的向导不太专业,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伤口,很浅但是疼。不过这也帮助了顾顺——鉴于长时间直面向导精神触角的刑讯攻击,他的神智确实开始不太清醒,和精神动物的感应也变得不稳定。靠伤口疼痛程度和血液的凝固情况确实可以辅助判断时间。房间依旧在不规律的晃动,可以大约判断他依旧在军火贩子的船上。

既然时间过去了一天半,并且没有向导撕得开他的屏障,顾顺很清楚,下一步这群军火贩子应该会上他最烦的那一套。

顾顺也清楚,他恐怕很难坚持过下一个30小时。

 

至于顾顺同志为啥被抓来这里,可以简单的用阴沟里翻船来形容。

本是一个很简单的多国联合行动,有的国家出情报,有的国家出人。整个行动的政治意义是远大于它的实际意义的。李懂在休假,顾顺作为蛟龙王牌狙击手,非常面子工程的被安排和白头鹰合众国的副狙搭档。谁能想到任务的尾声,顾顺所在的白头鹰合众国武直被人截胡。一直升机的人挨个儿被干掉,有人看清了顾顺的袖标,把他直接带到了军火贩子大佬面前。

大佬表示我要这个人,活着变成我的人。把向导都叫来,我要看到他的精神图景。听说这个国家的军人一旦对谁忠诚,就会永远忠诚。年轻人,你愿意跟着我走向更好的未来么?

顾顺表示呵呵,I don’tunderstand English。

 

舱门吱呀一声。有人走进来噼里啪啦的布置着什么,时不时发出拖动东西的吱嘎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优雅又温柔:“要是受不了了,想明白了,你随时都可以喊停。”

顾顺慢慢勾起嘴角:“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哦,这句话可能太高级,不知道你的中文老师有没有教过你。”

 

白噪音很快就开始了。顾顺渐渐的感觉不到他的白虎——它还在,但是恐怕已经太过衰弱了。

哨兵都怕这个。何况顾顺现在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疲劳,脱水,饥饿,困倦,还有被攻击过变得不再坚固的屏障。它千万不能碎,顾顺想。我的精神图景,决不能被……

他放缓呼吸,努力想把自己从自己中抽离。

白噪音——白噪音。以前是怎么回事来着,遇到白噪音,是怎么弄的来着?

想点儿别的,想点儿舒服的东西,想点儿好事儿——

 

“……顾顺?顾顺!”

顾顺睁开眼睛。他知道自己正躺在午后的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漏下来,刚好打在他眼皮儿上,他忍不住皱眉。

耳边一声鹤唳,刺眼的光很快被一只手遮住。本来伏在他身边的白虎迅速站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去讨好那只大鸟了。

李懂边帮他护着眼边拽他:“怎么搁这儿睡着了。起来,草皮都被你压平了。”

顾顺还是皱着眉毛:“难受。吵。”

“你怎么搞的啊,”李懂低头去看顾顺的瞳孔,发现他真的陷进了轻度噪音里。李懂条件反射一样的俯身,双手捧住顾顺的脸,拇指按在他的眉角,低头和他额头相贴,“马上好。”

顾顺轻轻嗯了一声,抬起手圈住李懂的腰,用力往下一按,李懂同志就结结实实的趴在了顾顺同志身上。

李懂拿鞋尖儿磕了磕顾顺的小腿,换来顾顺没脸没皮的一句“怕你累到”。

精神束温柔的探进早已敞开的屏障中。丹顶鹤在用长长的喙梳理白虎耳边的绒毛,丛林之王发出猫一样没出息的呼噜声。

李懂看着顾顺慢慢舒展开来的眉眼,笑着亲吻他的下唇,反而被顾顺咬住,吻到都差点起反应才放开。

 

顾顺在李懂之前也有过向导,那种因为任务搭个伙,浅层精神链接一下互相照应的。部队里很多这样的情况,真的成了的也有,但是更多的是搭档结束就切断链接,各自另觅他处。

李懂也有过哨兵。他和罗星的链接维持了很久很久,直到罗星因伤退伍。切断链接很痛,但更多的是不安。

是顾顺强硬的压制了李懂的负面情绪。

在李懂之前,顾顺没想过给自己正儿八经的绑定一个向导。毕竟和另外一个人24小时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有点太玄幻了。

和李懂处上以后,顾顺觉得自己以前居然不想要向导,这有点太玄幻了。

和李懂链接,居然能改变自己的精神图景,把它变成对两个人来说都很重要的地方——这就更玄幻了。他们说能有这种相合率,万里挑一啊。

不过说起来,顾顺在噪音嗡鸣里模糊的想,相合率越高链接越强,李懂肯定能感觉到自己这边情况不对。哎,本来好好的假期。

 

渐渐的,白噪音开始断断续续的被掺杂了其他的声音。顾顺真的完全不想被拉进去,但是过于敏锐的五感和摇摇欲坠的屏障让他根本无法隔绝那些刺耳的哭声,呻吟和痛呼,还有近在耳畔的枪声,爆炸声以及让人毛骨悚然的炮弹尖啸。冷意从四肢百骸疯狂的蔓延上来,顾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冻得停住了。

 

太冷了,真的很冷……但是李懂肯定也很冷,不能就这么挂了,得顾着点儿李懂……

顾顺忍不住的想起李懂往他怀里挤的时候。

 

李懂这个人,怎么说呢。顾顺总是笑话他也太知冷知热了。李懂就不服气,我抗炎热抗严寒训练,成绩哪次比你差了?

顾顺弹他脑门儿,训练成绩那是你贼能忍,搁平时你啥样自己心里没点儿【哔——】数么?

李懂翻了个白眼儿。丹顶鹤优雅的挪着步子走到白虎的下巴前展开翅膀,大猫眯起眼睛,亲昵的蹭蹭人家的翅膀根儿。

徐宏从旁边路过,他的高加索憨憨的跑过来想打招呼,被白虎一声低啸,委屈的逼停脚步。

这么凶干嘛啊,谁家还没有个小可爱咋滴。

 

在顾顺面前,李懂的怕冷怕热主要是在冬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体现的。

顾顺睡觉比较老实,规规矩矩的侧躺。他一度以为所有的狙击手应该睡觉都挺老实的,直到他跟李懂完全结合,正儿八经的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他才发现居然还有狙击手睡觉睡得跟跳探戈一样。

刚睡下的时候顾顺怕李懂冷,总是把他扯在自己怀里,胸膛贴着脊背,胳膊圈在人家腰上,是那么个固定的意思。俩人看一会儿白虎和丹顶鹤表演迷你版动物世界,再腻歪一会儿,基本就睡着了。

前半夜都挺好的。

然后俩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就会开始出汗。怕热的李懂小朋友就会打个滚儿离开顾顺同志过于热情似火的怀抱,胳膊也伸到被子外面,露出半个胸来。俩人半臂距离,相安无事。顾顺会被弄醒一下,搞清楚什么情况之后,再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过去。

继续一个小时左右的岁月静好。

毕竟是冬天,身上黏着汗,被凉凉的空气一点一点渗进去还是很冷的。李懂这么怕冷的小朋友,肯定就更冷了。

所以顾顺的第二次惊醒,是因为有一个凉冰冰的小朋友正皱着眉毛努力往这边蹭。胳膊搭上顾顺热乎乎的腰,肩膀贴着顾顺温暖的胸膛,脑袋直接塞进顾顺颈窝里。

顾顺被冰得直接清醒了。看看自己怀里已经找好了位置,舒坦得不行的自家向导,再看看床下正把丹顶鹤护在肚子下面假寐的自家白虎。

行吧行吧,挺好挺好。

 

不过冬天的晚上再冷,也没现在冷吧。顾顺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由长期被捆绑的麻木变成了僵硬,血液好像都结成了冰。噪音里的哭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调,嚎哭边成了疯狂尖笑,夹杂在机枪射击的声音里,简直有种不正常的狂热。

 

什么事儿啊,笑得这么恶心。正常笑一笑都不会了,估计是没真的开心过吧,怪可怜的。

呼吸开始变得艰难。顾顺努力调整着自己——别被影响,稳住,坚持住——想想那些事儿,那些真的让人很开心的事儿。

 

有一次,顾顺和李懂在基地排到同一天休假。这挺难得的,俩人合计了一下,决定把虎大爷和鸟大爷留在基地,自己到市中心的商场里转转,买点儿衣服吃个火锅。

晃悠晃悠的,顾顺和李懂快中午了才到市中心。结果刚进商场,两个人边走边吃甜筒呢,李懂的风衣下摆就被人拽住了。

俩人一起低头,是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大眼睛双眼皮,就是黑得很。

顾顺:“……这是徐宏家什么人啊。”

小男孩儿不说话。

李懂蹲下来:“小弟弟,你有什么事情么?”

小男孩儿盯着李懂手里那个啃了一半儿的甜筒。

李懂:“…………”

小男孩儿:“…………”

左右看了看,周围实在是没有哪位像是这孩子的家长。

李懂:“顺子你去再买个甜筒来,快去。”

 

于是变成了俩大老爷们儿带着一个小爷们儿,仨人坐在商场一楼的休息椅上吃甜筒。

李懂拿湿巾擦掉小男孩儿嘴边的牛奶:“小弟弟,你家人和你一起来的么?”

小男孩儿专注甜筒:“我找我爸爸来的。”

“你爸爸在商场里工作么?”

“不是啊,”小男孩儿主动凑过去要李懂给他擦擦嘴,“我爸爸跟你们一样的。爸爸说啦,遇到困难,就找他的同事叔叔。”

李懂和顾顺都楞了,一瞬间保密条例在脑袋里面刷刷的过,都在拼命回忆自己违反了哪一条儿,让个小孩都知道他们是特种突击队的。

顾顺轻轻一拍小孩儿的后背:“哥们儿,你爸现在是休假回家么?”

“我爸爸天天回家。就是有时候好晚。”

天天回家?

“那你爸上班儿是穿什么制服?什么样子的?”

小男孩儿比了个戴帽子的动作,然后一只小胳膊平举,左右挥了两下:“滴滴!嘟!”

戴大檐帽?滴滴?还嘟?

特种队员们茫然对视。

李懂一拍顾顺胳膊:“啊!我知道了!交警,是不是交警!小弟弟你爸爸是不是站在马路中间指挥别人开车的!”

小男孩儿舔着甜筒点头:“嗯嗯。”

“那我们怎么就成同事叔叔了啊!?”

“你们和爸爸的同事叔叔一样啊,”小朋友撩了一手自己飘逸的刘海儿,“你们都没有头发。”

顾顺和李懂摸着自己的圆寸,无语凝噎。劳改犯也没头发的,小弟弟。

“这附近有个交警三大队,”顾顺摸摸小男孩儿的脑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在那儿上班啊?走咱找你爹去。”

李懂拉他:“你别急,让人家孩子把东西吃完,一会儿边走边吃呛到了咋办。”

 

目的地是交警三大队,目标是把小朋友送到爸爸身边的任务,完成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周折。

吃完甜筒,习惯了大步流星的俩特种一步拆开两步走,慢悠悠的带着孩子想出商场的门时,遭遇了第一个强大的敌人:夹娃娃机。

小孩儿站在一整排娃娃机前,直接迈不动步子了。

李懂晃了晃他的小手:“怎么啦?”

顾顺:“想抓娃娃?”

男孩儿点点头:“每次出来玩,爸爸都给我抓小兔兔!”

李懂看着顾顺。

顾顺看着李懂。

李懂:“去啊,抓小兔兔给人家去。”

顾顺:“我……行吧。”

可是我真的不太会玩这个啊。顾顺悄悄的怂了一下。

 

顾顺买了二十块钱的游戏币。

顾顺又买了二十块钱的游戏币。

顾顺又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

李懂听着自助贩卖机的出币口一通稀里哗啦:“???你干嘛?”

“我对我自己的实力太了解了。”顾顺沉痛的把手机收起来,“我跟你讲这一百四的真不一定能行。”

“……请开始你的表演。”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小男孩儿一开始被李懂牵着手站着。然后站累了,被李懂背着。背僵了,被李懂抱着。顾顺在小兔兔娃娃机前默默耕耘,毫无收获。

孩子在李懂怀里小声说:“哥哥我饿。”

李懂:“哥哥也饿。顾顺你怎么回事,你让开我来。”

顾顺撇着嘴接过小男孩儿,直接让他骑在自己肩膀上:“哥们儿你坐稳了啊。看你小懂哥哥怎么弄的。”

 

五六分钟以后,小男孩儿拿到了小兔兔玩具。游戏币还有一些,大家先后得到了小老虎1/1,小狮子1/1,小橘猫1/1,不明生物4/4。小男孩儿又挑了一个,李懂把剩下的栓在一起,挂到顾顺的背包上。

顾顺朝李懂飞了个WINK:“刚刚表现不错啊。”

李懂笑着假意踹他一脚:“滚远点,又不是给你看的。”

 

孩子实在是饿了,俩人决定还是先去吃饭吧,别让这娃在自己手里饿出个三长两短来,败坏我军形象。

小朋友能说出爸爸的名字,背不下手机号码。顾顺试着给交警三大队的公开热线打电话,留了个自己的手机号。

到了火锅店,李懂把菜单往孩子面前一推:“来,想吃什么自己选。”

小男孩儿跪在椅子上,像模像样的拿起铅笔,从第一栏的锅底一个不落的勾到最后的矿泉水。

李懂:“那个,这不是个划勾的游戏……”

顾顺:“你有没有想过,他都没上学,根本不识字?”

李懂:“……来,哥哥念给你,想吃的就告诉哥哥。”

 

饭吃到一半儿,顾顺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火急火燎的,儿子丢了,着急了半上午。

很快一位人高马大穿着交警制服的汉子带着一匹灰狼噔噔噔冲进火锅店。这位哨兵扫了一圈儿就看到了这一桌:“毛毛!”

小男孩儿蹭的在椅子上站起来:“爸!爸爸!”

男人几步冲过来抱起小孩儿,一巴掌拍到人家屁股上:“不听话!谁让你自己跑出家门的!”

孩子瘪了瘪嘴,好险忍住没哭,脸都憋红了:“是你昨天晚上说今天带我出来玩的!我一起床你又不在家!我要找你带我玩!”

“……这不是爸爸突然要加班么,再说了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不听话!”

结果这娃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是你先不听话的!爸爸你说话不算话!你老是加班!”

男人被噎住了。他的灰狼呜咽一声低下头,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

李懂赶紧拉着男人坐下:“您别生气,别打他。”

男人叹了口气:“真是多谢你们,给你俩添麻烦了。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顾顺帮忙把小男孩儿从他爸爸怀里抱出来搁在自己腿上,招呼服务生多加一副碗筷:“没什么好谢的,你儿子又乖又懂事。没吃呢吧?一起吃呗,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以前也是当兵的吧?”

男人笑了:“看得出来?”

“精气神儿改不了的,”顾顺比划了一下自己和李懂,“我俩现役。”

“你俩结合了?”

李懂点点头。

“真好。我和我家大王也是服役的时候结合的,她是我们那儿的通信兵,”男人得意的一挑眉,“最漂亮的。”

小男孩儿仰脸看着他爹:“妈妈说她以前只能排第五。”

“胡说,就是最漂亮的。你要是在你妈面前说她排第五我就揍你。”

“哦。”

顾顺和李懂默默吃肉,边围观一个哨兵跟自己的娃吹自己向导。

 

那天到后来,男人一定要邀请这俩人到他家里去吃晚饭,说是他家大王认识新战友,肯定也高兴。奈何归队时间就要到了。

分别的时候,男人拎着小兔兔,郑重的对顾顺和李懂敬礼,俩人赶紧还礼。小男孩儿也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一下。

李懂笑着摸小男孩儿的脑袋:“毛毛以后也当兵么?”

男孩儿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要当兵!”

 

那时候真的挺开心的。冷汗沿着顾顺的下巴滴下来,呼吸都开始艰难,他的嘴角却弯出一个笑容。事业,梦想,信念和心都有人能懂。这辈子也挺值的。

白噪音突然停了。

顾顺屏住呼吸。他听到了跳弹的叮当声和熟悉的喊话。

有人步伐凌乱的冲进房间,解开绑住顾顺的绳索,枪口抵住他的后脑:“站起来!马上!”

 

徐宏在谈判。高加索站在他背后目光威严,有些像古老的北方守护神兽。杨锐在他身侧,按住自己猞猁的脖子。猞猁呲着牙,发出一阵阵威胁的低吼,看上去随时都要冲上去,撕开对面那条鳄鱼的喉管。

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军火贩子的尸体。大佬和他仅剩的保镖——也就是那位中文不错的女向导,正站在顾顺身后,枪的保险开着,在顾顺后脑来回的晃。向导的猕猴早就瑟瑟发抖的躲在主人的卷发下,只有大佬的鳄鱼还有战意,正压制着白虎。

但是大佬已经快没有了。

 

头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本来奄奄一息的白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抖抖耳朵,突然抬头一声长啸。

人说虎啸山林,那气势直接把大佬和鳄鱼吓楞了。就在这瞬息之间,一只丹顶鹤凭空从半空中俯冲下来。昔日仙气儿飘飘的瑞鹤此刻化身利剑,一击啄瞎鳄鱼的右眼。同时白虎猛地抬起前掌,一爪子把鳄鱼拍下了甲板。

大佬懵了。

依然被蒙着眼罩,世界一片漆黑的顾顺抬起头。

他当然也感觉到了。屏障开始稳固,精神动物也迅速恢复感应——他的向导来了。

李懂来了。

可惜,还是没能让他好好休个假。

 

蛟龙一队的耳机里传出一声坚定的“李懂就位,三秒后开始狙击。三,二。”

一串血花从大佬的后脑飞了出去。

早就埋伏在一旁的佟莉电光石火之间扑出去,一击打晕大佬的女向导,转身扶住根本站不稳的顾顺。

直升机悬停到甲板上方,李懂索降触地时还不明不白的踉跄了一下。

蛟龙们一股脑的向顾顺涌去。

 

他的向导飞奔着向他靠近。顾顺想把眼罩拿掉,不然根本看不见李懂,却被那双带了战术手套依然熟悉的手按住了。

李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抖:“别,黑太久了,一下子拿掉对眼睛不好……顺子你坐下,我给你补屏障,你坐下……”

顾顺被按着肩膀坐下——他本身也实在是不太想站着。眉角和太阳穴上贴着熟悉的手指,李懂的精神触角摸索着他屏障上的裂缝,一点一点的缠绕加固,把顾顺的精神图景牢牢的锁在两个人的心里。

蛟龙们围成一圈,护着中间的李懂和顾顺。李懂坐在顾顺怀里,安安静静的愈合他的哨兵所有的伤痕。丹顶鹤张开双翼,护崽一样的把白虎的脑袋遮在自己翅膀下面。白虎满足的打呼噜。

顾顺圈住李懂的腰,发现他的向导依然在微微发抖。

他咧着嘴角笑了:“你怎么还是紧张啊?”

“……我劝你闭嘴。”

 

哨兵牢牢的把他的向导抱在怀里。链接拽着两个人一同向哨兵的精神图景里沉浸下去。那是一艘登陆舰的甲板,清晨的阳光不那么残酷的普照在海面上,海风掠过两人的头顶,向船舱里穿行而去。

船舱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八个人的防弹衣。

曾经所有人初遇的甲板。这是被哨兵和他的向导珍而重之的藏在图景深处的地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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